自闭oc人
回私信比较慢
排单比较多暂时不开稿了!等手里的清完会调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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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组]春樱

本来是写给蝶爹的生贺结果居然两天没肝完,于是自暴自弃一直拖到现在。

当时想的是啊这个季节是不是樱花刚落完(我好像记错了,好像花期早过了

千字小短篇,和《冬雪》大概可以当成系列。接下来说不定还有秋和冬。

快到春天写冬天,快到夏天写春天是什么毛病



《春樱》

来晚了哦。辉夜指出。已经没有花了,等明年吧。

妹红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踢起地上细碎的樱花瓣说我又不是来赏花的。

那是为了什么啊?辉夜脸上浮现一层令人心情烦躁的笑意。

妹红表示路过——只是路过。

辉夜说那我就姑且装作相信这个解释吧。

妹红挑起一边眉毛说,倒是你,居然会在这个季节出门啊。

虽说春困秋乏是常识,你这话真失礼呢。辉夜说着拂去发梢上新落的两片花瓣,接着突然问,来都来了,在这里一起走走如何?虽说没有野餐布,没有茶水也没有饭团。

妹红说着谁要跟你这个无业游民一起散步啊,但还是走上前,辉夜转过头向前走,她就一直保持在距离宿敌约五步远的后方。

就这样在刚巧错了花期的樱树林中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快十分钟,不知道是觉得无聊了还是累了,辉夜靠着其中一棵树毫不顾忌的坐下,妹红走过去站定在约有一人合抱宽樱树的另半边倚着树干。

如果可以死的话,还真想被埋在这种地方啊。辉夜盯着偶尔落下的最后几片残花突然开口。

妹红难得的表示赞同——不是对于想被埋在这里,而是对于辉夜想被埋在这里所表示的赞同。

她刚走进林子的时候就看见辉夜站在那里的侧颜,微风带起和洋风格的振袖褶边和几缕长发,残败的几片落花晃晃悠悠落到她身边去。

尽管不想承认,这家伙的确长了一副足以吸引近乎所有人视线的好皮囊,只要站在美景里就会和环境相得益彰。从月亮上辗转来到这个世界的公主,曾盛如云霞现已碾作尘泥的花,映衬着彼此都更加绚烂的场景却又蒙上一层斑驳灰色。

不得不感慨这还真是令人感到莫名寂寞的时光断片——那家伙不开口说话的话。

辉夜问,你又怎么想?

她说着握起一把花瓣,在空中扬起手,那些浅粉色的残片就纷纷扬扬尽数落在她身上。

思绪猛然被拉回来的妹红对这个问题感到一头雾水,愣了一会儿说就是觉得不错啊。

辉夜说不是,你刚才没听我说话吧?

妹红也像辉夜一样坐下来,不情不愿的点头,想到她们好像是背对背坐着的,于是又回了一声是。

辉夜重复之前的问题,妹红你的话,如果能死去,想被埋在什么地方?

妹红说我没想过这种事。

她想连死都是奢望的话,在泥土中腐烂可是比奢望还要更虚幻更遥不可及的程度。

虽然也可以推说是已死了无数次,断肢的部分确确实实的被埋下去,和日积月累盖了半个脚面的竹叶一起腐烂了。据说记忆都是保留在脑子里的,那么碎成千百块后复活过来的是拥有相同记忆的他人——即使背负着的,作为载体的意识仍在不间断的延续延续延续。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那想要解脱的话就只要干干脆脆在脖颈上来那么一下——那些爱恨都交给重生的自己解决就行了,那些仇怨都是上一个自己的经历无须在意就好了。

也许哪一天能这样让自己心理好受点,相信自己可以这样“死掉”,至少目前她还没办法说服自己用这种辩证思路看待永生。

面前突然撒下一大把花瓣,妹红吹开鼻尖上的那一片又甩了甩脑袋,回头一脸愤怒的看向再次抓了一大把樱花瓣侧身过来想挥手撒下的辉夜。

噗。辉夜轻轻笑了一声回过头。

说起来不是有那样的说法吗,樱花树下埋藏着尸体,那株樱树将开的更为茂盛。

那些更为茂盛的花瓣落下来,将腐烂的肉身掩藏在更深层的地方。

最理想的死亡方式是被这样的花瓣埋葬,由南到北年复一年卷起的樱花,樱前线从日渐减少的骨殖残片上掠过。在春天盛开的,渡过最灿烂季节的花期,随即毫不犹豫从枝头坠落,象征着生命意义的花,坠落在污秽的土壤,腐烂渗入存在过的生命最后的痕迹里。

在污秽的土壤之下。

谁说那是不现实的妄言呢?

辉夜进行着这样无规律的妄想,随手将带着的玉枝插进泥土里,那节金色的树枝就像超越了无数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一样飞速生长,很快长到樱树一般的大小,七色珠玉不间断的闪烁。

她选了形状较好的分枝伸手折下,紧接着余下的枝干开始迅速枯萎腐烂——虽说是枯萎腐烂,也只是珠玉消失,枝干逐渐萎缩随即破碎而已,直到消失在土层之前都带着清晰的明亮颜色。

紧接着辉夜又重复了几次这个无聊透顶的动作,正当妹红以为这人甚至可能这样玩个半天的时候,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呐?辉夜晃着手中的玉枝问,你说,再这样继续下去,这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那棵?

什么啊,当然是的吧。

是吗?是这样想的啊。

妹红表示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你认为现在的我们算是个什么关系?辉夜自顾自的转了另一个毫不沾边的话题。

妹红回答说你不要想错了,我对你,还有对自己的恨意从来没有减淡,只是差不多意识到这是永远没法实现的复仇了。

即使如此也不会放弃?

怎么可能。

那么……你那自以为是的复仇还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妹红难得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那可能吗?那对于她来说是确实存在的未来吗?那时候会怎样?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结束?要到什么时候能结束?

最后她回答,至死方休吧。

辉夜说那就是不死不休咯。

妹红回应说你要这么想也无所谓。

辉夜发出一声带着轻微笑意,没法确定是不是嗤笑的气音,随即站起身掸掉裙子上的花瓣,说差不多回去吧,妹红没有回应,不过也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辉夜又问,就算以前没想过,现在有答案浮现了吗?

妹红反问什么答案?

想被埋葬在怎样的地方?

妹红说她没心思去想这种东西,你这种浪漫主义很喜欢啊?我是完全没兴趣就是了。

真无趣。辉夜笑着说。

妹红确实不知道这种问题能有什么答案,都无所谓,没必要去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死了,藤原妹红被认知为死去了。

那一天她的尸体一定只在火山口长眠,时至今日仍然不时地冒出白色轻烟,摇摇晃晃,飘飘荡荡,扶摇直上——

她向着前方的那个背影伸出手。

——就那样飘到月亮上去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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