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自我想到哪写到哪的,过了很多年关系意外的变得还不错的不死组日常。
一如既往的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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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大概是雪开始融化的时候。
藤原妹红一个人坐在人间之里临着竹林的一小片空地上把大块石头堆起来,她心不在焉的环视四周,恐怕是因为天气太冷了,上午还能看到玩雪的小孩子,现在只有一片寂静的空空荡荡,远处的天空灰白里有一抹半透明的蓝。
她听见了脚步声,但没有回过头去看,警戒心被和平的生活磨灭的七七八八,太过安逸会令人感到不适,但久而久之居然也习惯了。
妹红自顾自的叹气想以后要到外界肯定没法适应啦,但现在担心个什么呢,然后她伸手去拿最后一块青黑色的石块,视线和注意力都不在上面导致一只手抓了个空,就干脆将手直接撑在了雪地上刚被其他石块压出的凹坑里抬头看远方地平线上的矮山坡,感觉安静的世界真是好啊,风景也真好啊,一切都好得要命。
直到一团冷飕飕的东西从身后被塞进领口里。
她想都不想抓起身边一把雪转身就朝那什么该死的公主大人脸上糊。
对方伸手拍掉发梢和绒围巾上的碎雪块,其中一部分融化成水淌开一小片深色,坦坦荡荡昂首挺胸用语言开始谴责她,如同自己不是先出手的那个。
“哎,不过这次反应真正常,抑或说平凡吧?”辉夜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来,语毕下意识揉了揉冻的发红的鼻尖。妹红想这家伙大概是指的某一次,同样硬度的一团雪,同一件万年不换的上衣,她想都不想回身就是一发精准的凤翼天翔,也不用管是不是正对着,反正一定能毫不顾忌公德心的拍到脸上。
“好无聊啊你这家伙。”妹红说着把最后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石块架了上去,忽视背后融化的冰水站起身嘎吱嘎吱踩着雪往人里走。
辉夜很无聊的在原地等了大约三分钟,然后看见对方拎着一捆树枝回来。
“要干什么?”她凑过去问。
“烤红薯。”妹红把黑色的枯枝在石堆中间摆成十字形然后补充说明:“你们这些有钱人不懂的。”
“但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没拿红薯。”
“你不是带了么?”妹红斜眼看她,对方就笑嘻嘻的真从袖子里掏出来两个,如同四次元口袋效果,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袖管里塞了东西所以效果并不好,但她还是很配合的装出了惊叹的表情,虽然效果同样不好。
“我可是不懂你们这些低级趣味的呢。”辉夜偏过头又往妹红那边坐了一点儿,然后被及时指了出来。
“一直往我这边挪干什么。”
“冷,取暖。”回答的理所当然。
“我现在没放火。”
“习惯了。再说,体温总也是暖的吧?”
妹红搓了搓被冻僵到完全没有知觉的手:“这习惯还真是奇妙。”
其实她因为温度而有些迟钝的脑内想问的其实是“真的是暖的吗?”就算是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果然还是该穿多一点出门。她这样想着用能力点燃了那堆枯树枝,顺带让自己也暖和起来。周围的雪逐渐开始消退,树干上小块小块白色掉下来融化进泥地里。
就是看不到完美的雪景这点不好呢。
辉夜在一旁心满意足抱膝坐着,看起来完全不想动的样子。
“想暖和的话待在你的被炉里啊。”
“在能令人感受到温暖的所有东西里妹红比较可爱。”
在获得了一个白眼后她开始安安静静看妹红把插上了红薯的木枝架在石堆上,火舌扭动着开开合合,随着时间推移有糖水开始从裂开的外皮里滴下来。
辉夜终于没忍住开了口:“吶,其实早就想说了,即使是我这种‘不懂你们的趣味的人’也能看出来那些石头没法挡风。”
“在顺利的烤着不就好了。”妹红瞥了她一眼。
“搭这个架子没有意义不是吗,一开始就准备用能力的话,明明抓在手里就行了。”她说着想象了一下妹红胳膊上挂了一排各式烧烤的场景,很努力的才忍住没笑出来,而对方决定忽视她抽动的嘴角不给自己找更多的烦心事。
“冬天烤红薯的话不用这种架子就没意义了,这是必要的吧。”
“地人独有的情怀呢?不过你现在对火的控制又变强了吧?”
“是是,因为很悠闲所以反而有空去搞更细微的东西,而且也不会再因为你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蠢话就让它爆开来引发火灾和随后的采访了。”
“这个不试试不知道的吧?”
“没有任何想尝试的兴趣。”
“我可是充满兴趣呢。”辉夜抬起头眯眼笑着。
“让你该死的兴趣在一须臾的时间内消失掉吧。”
“你们所说的须臾其实是48分钟哦。”
“那种事情无所谓的吧,用常用的含义就行。啊,差点烤焦了。”火焰操纵者迅速一只手抄起两根长树枝然后收回了能力,余下的火焰果然在下一股风中就熄灭了。
妹红将其中一只递给辉夜之后就开始自顾自剥外皮。
虽然说是情怀,但真的要享受的话应该边吃边独自一人看白色世界吧,然而现在并不是一个人,也没有完整无缺的雪景。
“别忘收拾好,不然会被骂。”她差点忘了补充这一句。
“不用你再提醒啦。”
“原来你知道我以前也有提醒你啊?”
“总是过着悠闲生活的话记性也会变差是常识。”辉夜说着自问自答似的点了点头。“而且活太久了总会不小心让记忆跑掉的,就像会不小心弄脏手一样。”
妹红再次白了那个正以优雅的姿态吃东西的高龄少女一眼。
之后被打乱一天节奏的藤原妹红盘腿坐在原地单手撑着下巴,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虽然完全没有在正经的聊天,但气氛还算是和谐,比弹幕战和谐多了。
如果是一个人就可以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按照自己的步调一切随心,但两个人的话就做不到这种事了,就算那个人是不用顾忌心情的对象也一样。
她要说“我现在准备走了。”一旦说出来就是有准备的了,就称不上什么随心所欲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言语就是这样很过分的东西。
然后她说,“喂,我现在准备走了。”
“请便。但那样的话我也要回去了,因为会冷呢。”
妹红摆了摆手,走出了因为不死鸟的热度雪全部融化掉的,和周遭世界隔离的那个圈子,刚几步路就被树上掉下来的一大团雪迎头砸中。
她带着怒火转回头,对方一脸无害的用口型说“不是我干的”,然而表情中一丝以自己视角来看的幸灾乐祸没藏住。
于是她蹲下身就搓了个雪球,一边想着你给我等着一边走过去。
“放轻松嘛。”辉夜这么说
妹红不管不顾继续拉近距离。
“这个地方的冬天,好像就是该这样呢。”辉夜看着她脑袋上几乎和头发融为一体的雪花继续笑,笑着笑着突然感慨。“不过这种情怀的洗礼的话还是算了。”
妹红走到辉夜面前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溢出了少量能力,大块的雪球已经化了一半,于是自暴自弃的扔在原地。
“下次可不想再见到你这家伙了。”
“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妹红咂嘴瞥开视线没说话。
“所以还是可以来找你啦,下个冬天第一场雪的时候。”辉夜说着往来时的路走。“反正下个冬天来得也很快。”
妹红跟在她后面再次走出了那个圈,顺便回头再看了一眼铺满白色的村庄旁边那一片光秃秃的地面。确实下一个冬天来得会很快,那再下个总可以一个人了吧。都无所谓的话,一个人又是要干什么呢,再说其实每年下雪天都这么过可能也不坏。她甩了甩头止住思考。
“雪是几乎每年都会有的不变的东西啊,和月亮可能也差不多,以你们的视角来说。”走在前面的辉夜说。
“可能吧。”
“但总有一天也会没有呢。”
“你是说‘季节’消失?也太久远了。”妹红低头向掌心呵白气。
“真的到来的那天可能反而会觉得太迅速了,经过的时间的流速永远比没经过的时间快是常识。”。
“但那时候我们都还在。”这可真过分,她想。
“我们也会有不在的一天的,应该会有吧。”
“那个不是更加难以想象么。”妹红说着走向岔口,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的回过头,辉夜已经走了相当远一段距离了。
她脑海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句话,轻飘飘的浮在那里,没有根基没有实体,一触即碎但又令人感到虚无缥缈的安心。仿佛能让她走出另一个世界里存在的同样因为不死鸟的热度和周遭世界隔离的那个丑陋的小圈子。
如果这世上确实的存在着永恒的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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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写的其实一直是这种东西啊……!
嗯……虽然还不太能抓住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毫无逻辑但总之写的很开心……想产更多日常……日常太棒了……
写到最后脑内其实是之前群里聊的话题……这两个人分别被过去和未来的东西束缚着,在一起的话就可以寻求平衡……总之类似的东西
如果这世上确实的存在着永恒的话那一定就是她们的存在本身!
莫名其妙的x
接下来考虑要不要开那个红中心逆时梗。